“朝廷也不見得任何時候都是對的。”蕭君默冷然一笑,“就說這次打壓士族的事吧,上自皇上和朝廷,下至權萬紀和地方官員,找各種藉口要把士族後人置於死地,既不論具體情由,也不按律法辦事,這便是不義。既然朝廷不義在先,那先生殺權萬紀也好,與齊王聯手也罷,便都是迫不得已的自保之策,雖說觸犯了律法,但實屬情有可原。所以,我便可以在能力所及的範圍內幫助先生。在我看來,這便是義。即使為此欺瞞朝廷,又有何妨孟子說嫂溺叔援,君子當善於權變,不就是此意嗎”,他時常抱憾當今之世冇有春秋時代那樣的義士,但眼前的蕭君默,卻儼然有著他最仰慕的俠義之風。然而,即便蕭君默真心要幫他,他卻不敢坦然領受。因為殺人償命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,縱然蕭君默可以設法幫他脫罪,可庾士奇卻不想昧了自己的良心,更不願因此而連累蕭君默。,庾平搖搖頭,片刻後忽然想了起來:“對了,我聽我爹說,好像袁老伯的一個手下供出了什麽,然後冥藏就帶人急匆匆走了。”。